王十安

吃到八分饱,回忆最美好

【喻黄】最终幻想(21)

在医院食堂吃完了午饭,黄少天说什么也要让喻文州欣赏一下自己的艺术杰作,喻文州被他催得没办法,只好随着他走入飘零的小雪中。雪仍旧零零落落地下,花园除他俩以外空无一人。深及脚踝的积雪无人清理,黄少天扯着喻文州的袖管,两人一前一后走过雪地,留下四行清晰的脚印。

黄少天当着喻文州的面为雪人按上鼻子,随后一脸期待地等待评价。

对于这件超出自己审美范畴的“艺术品”,纵使善良如喻文州,也无法昧着良心对这只异形表达溢美之词。他小心斟酌着用词:“呃,很特别。”

夸人就得这么夸,好看就说好看,不好看就说特别,特别的意思就是特别不好看。

所幸黄少天没有追问特别在哪儿,稀里糊涂就真当喻文州在夸了。

身边积雪皑皑,黄少天顽心顿起,嘿嘿坏笑了两声,忽然弯下腰去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见黄少天蹲在地上,双手捧起了一捧雪在掌心捏实了,喻文州甚是奇怪,便问道。

回答喻文州的是直冲着门面狠狠砸过来一团雪球。

“看招!”

黄少天猛地站起身来,大喝一声,一个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中的雪球直线抛出。喻文州猝不及防,视野里那团黑影一刹那就到了眼前,“砰”地一下四分五裂。继而迎面而来的冲击力让喻文州向后一个踉跄,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。拳头大的雪球在他脸上粉身碎骨,纷纷掉落下来,只留下细碎的雪花片挂满鼻梁和眉毛,乍看之下煞是滑稽。

趁喻文州还处于懵圈状态,黄少天抓紧时间又丢了一发过去,陷在雪里的喻文州避无可避,再次光荣中弹,“啪”又糊了一脸白色碴子。

    见喻文州这副狼狈相,黄少天捂着肚子爆发一阵得意而疯狂的大笑。

“黄!少!天!”

喻文州呆坐在原地数秒,反应过来后带着恼意一字一顿地喊道。

“啊啊啊糟了糟了,好好先生发火了!”黄少天扭头就跑,脚步软绵绵地踏在松软雪地上,身子跟着一起摇摇晃晃。他一步三回头,嘴上大叫糟了,面上却全无惧意,冲着喻文州嘻嘻哈哈挑衅。

这就是黄少天弄错了,喻文州脾气好,但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。既然黄少天引战,他很乐意奉陪到底。他双手向后一撑,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,抹了一把脸,拔腿奋起直追。黄少天跑在前头,张狂地笑。

紧张的追逐战中,喻文州随手抄起地上的一把积雪团了团,在快速奔跑中向黄少天的背影用力掷过去。

“啊!”雪球像是自己长了眼睛,不偏不倚正中黄少天后脑勺,黄少天发出短促的尖叫,身形一个不稳,向前扑倒,“扑通”一下在雪地上摔了个结实,气流扬起一层积雪。

黄少天摔了个十分标准的狗吃屎,见大仇得报,背后的喻文州朗声大笑起来,“跑得太慢了你。”

黄少天一咕噜爬起来,转身的同时再次向喻文州投掷出雪球:“大胆刁民!”

喻文州迅速身体向旁边一偏,堪堪躲过了攻击,雪球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了身后的雪地上。喻文州朝着黄少天再一次咧开嘴:“我说,您实力不济啊。”

“胡说八道,来来来,我们战个痛!”

喻文州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模样,体格倒是不差。做医生的,经常在手术台边一站一整天,值班室里一忙活一晚上,身体素质不过关,就是没了革命的本钱,遑论治病救人。反观黄少天,之前成天窝在室内,皮肤白得如同一只白斩鸡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没有运动习惯,体质自然差了同龄人一截。和黄少天打一场持久战,喻文州自信不会落于下风。

果然,黄少天很快力不从心,撑着膝盖站在雪地里大口喘着粗气:“喂……喂……喻文州你……你别跑了……”

消耗黄少天的体力是喻文州的策略,趁着黄少天气喘吁吁的当儿,喻文州果断打响反击战,双手各一个硕大的雪球,左右开弓,砸得黄少天一时没了方向。喻文州乘胜追击,炮弹连发,毫不手软。黄少天失了先手,大大劣势,单方面挨打。期间他妄图还手,却完全找不到空当,只能一再做出防御姿态。

“我靠!有种别跑啊,看小爷我一会儿弄死你!”黄少天两条胳膊死死挡在脸上,分明已经是没了还手之力,嘴上却丁点儿不肯服软,叫嚣着要给喻文州好看。

喻文州觉得好笑:“我没跑啊。”说完又是一个雪球大力丢过去。“等着你来弄死我呢。”

喻文州和黄少天想的一点也不一样,该出手时毫不含糊,像开了挂似的,战斗力强劲,拿他当软柿子捏简直失算到姥姥家了。

“唉哟我靠!”黄少天刚放下一点胳膊,就被砸了个满头满脸:“喻!文!州!我他妈就开始砸了你一下!你说说你这是第几下了??”

认识到自己何其战五渣的黄少天油生一股深刻的挫败感,随即改变战略,硬的不行来软的,企图把喻文州架上道德高地:“说好的以德报怨呢?说好的圣母白莲花呢?说好的人间自有真情在呢?你根本经受不住组织对你的考验!你太让我失望了!太让人民群众失望了!”

“我说,你明明是砸了我两下吧。十倍奉还,不过分吧。”黄少天抱头左躲右闪的样子实在有趣,喻文州听了黄少天的话不为所动,笑得开怀,手上攻势不断。

“诶诶诶有话好好说,咱们都是友军,咱们不打自己人!停火!停火!”最后黄少天无计可施,半讨饶地喊道。

“啪嗒”,又一个大雪球碎裂在小臂上,喻文州的声音传来:“现在求饶,晚了。”

被打得晕头转向不分南北的黄少天憋屈得要命,心一横,抱紧脑袋俯下身,像斗牛场上蒙了眼睛的斗牛,气势汹汹地朝喻文州撞来。喻文州不紧不慢往边上一让,叫黄少天扑了个空。喻文州再次爆发出笑声。

听喻文州笑得夸张,黄少天面红耳赤,掉转头来猛地再次向喻文州扑去。黄少天耐力虽然欠佳,身手倒十分敏捷,如此短时间内发动的第二次冲撞还真打了喻文州一个措手不及,让黄少天一个泰山压顶按到了雪地上。

“哈哈哈哈哈这下叫小爷逮住了吧?再打我试试看呐?”黄少天喘着粗气,居高临下看着喻文州,一股得意劲儿。

喻文州腰腹被黄少天按住,身体使不上力,只好用双手推搡跨坐在身上的黄少天,却收效甚微。

黄少天抓起一大把积雪,一脸奸诈的笑:“嘿嘿,你死定了!”

“喂你想干什么!”喻文州有了不详的预感。

“咦?这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黄少天坏笑着反问。

说罢他向上拉起喻文州的衣领,不顾他的阻挠,把满满一把雪一股脑全部由领口塞了进去:“来来来,赏你的。”

空旷的花园回荡起喻文州的惨叫。

冰凉刺骨的雪和胸膛皮肤相接触的刹那喻文州浑身都一哆嗦,猛然弓起背,随后冰雪遇体温融化,贴身衣物上一片湿冷黏腻。

喻文州痛苦的表情十足地回应了黄少天的期待,他歪着嘴贱兮兮笑着,问躺在地上的喻文州:“怎么样?没体会过吧,晶晶亮透心凉,这酸爽,是不是不敢相信啊?”

黄少天说的没错,这酸爽果然超乎想象,直接使得喻文州失语十秒有余。

“让你再砸我,诶嘿嘿,你倒是再砸砸看嘛,来呀来呀,哈哈哈哈,瞧你的表情,哈哈哈哈现已加入表情包豪华外带全家桶,快让我拍一张……”黄少天笑得前仰后合,手上占了上风不算,得寸进尺地还要占尽嘴上便宜。

然而正当黄少天一边耀武扬威,一边去摸兜里的手机准备拍照时,喻文州看准了这一瞬间的松懈,一把钳住了他的两只手腕,并用巧劲将他向旁边一带。手机掉落在雪地上,眼前瞬间天旋地转,无法控制重心的黄少天狠狠向一边倒去。

黄少天倒地的刹那,喻文州顺势一个鲤鱼打挺,翻身过去,把黄少天双手死死按在头顶的雪地上,手肘压着他肩膀,膝盖抵住他的大腿根。局势风云变幻,喻文州反客为主。仰面躺在地上的黄少天奋力挣扎,却发现发力点尽数被压制,根本动弹不得,完全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态势。

望着黄少天,喻文州脸带真假参半的愠色。一番你来我往的缠斗使他的额头和鼻尖沁出了一层薄汗,气喘不已。

“老虎不发威,当我是病猫。”喻文州微微喘着气,低下头去,他问黄少天:“你刚刚说什么?嗯?”

不好。

压迫感扑面而来,喻文州的脸在视野中放大。冰天雪地中,只感受得到来自上方的鼻息急促而温热。

“你你你你快放开我。”黄少天色厉内荏地叫着,脑中一团浆糊。

喻文州勾起嘴角,低低回道:“这酸爽敢不敢相信?要不……你也试试呗?”

略微上扬的尾音如此陌生而具有进攻性,随之带来的冲击力像在耳边投下了亿万颗原子弹。电流前所未有的剧烈,从被喻文州按住的手腕处流窜到背脊,然后游走于全身。胸膛中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,声响大到几乎震碎鼓膜。

刚才的战斗太过激烈,沸腾的血液和肾上腺激素让两人把一切都抛诸脑后,一心只想把对方撂倒,全然没有了顾忌。直到嗅到空气里来自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味道,黄少天才如梦初醒。激动的情绪之下信息素更容易逸出,虽然这点逸出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但对于一个未经手术的Omega绝对是灾难——特别是在黄少天今天早晨因为下雪而兴奋过头忘了吃药的情况下。

糟了,糟了糟了糟了糟了糟了。

黄少天方寸大乱,热潮倏然涌上脸颊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丁点声音,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。

求你快起来,求你快离开,不要再……

还沉浸在战况之中的喻文州尚没有察觉黄少天的异常,腾出一只手来学着黄少天之前的招数,抓了一把雪在掌心。他开口:“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
预料到他要做什么,黄少天慌了,然而全身的力气不知何时被抽了个干净,竟然无法挣脱喻文州的单手压制。

喻文州毫不迟疑地把握着雪的手由黄少天上衣下摆往里面探去——

不要!

“啊…”呼喊还未出口就变了调,演变成一声短促虚弱的惊喘。寒冷入骨的冰雪有粗粝的颗粒感,冰凉的手掌上的带着薄茧,修剪过的指甲顶端轻轻搔刮过去……一瞬间——不,感觉比一瞬间要长得多——每一个细枝末节的感受穿透小腹薄薄的皮肤传导到大脑皮层,时间像是定格在了此时,这令人窒息的“瞬间”被无止尽地延长再延长。全身除了被喻文州触碰的地方都仿佛麻痹了知觉,只有腹部中央既有刺骨的寒意,又有灼人的炙热。

黄少天瞳孔缩成针尖,头不可遏制地向后仰去,下巴与脖子绷紧成一条直线。他像濒死的鱼一样张开嘴入不敷出地喘气,胸膛剧烈起伏,眼睛里涌上水汽。

小雪片纷纷扬扬地下,悠悠落在嘴唇、鼻尖和睫毛上。上方苍白的天空夹杂着暧昧不明的色彩,像极了莫奈的油画。

脑海像此刻的天地一样白而空旷。

没有遭到预料中的强烈的反击,喻文州终于察觉到了黄少天的不对劲。

稍稍冷静下来之后,喻文州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种种举动有多么不妥当。他从未忘记黄少天是个Omega而自己是Alpha,平时一直恰到好处地拿捏着相处的分寸,唯独在今天他忘了。追逐战斗的兴奋感让他无暇他顾,把这要命的禁忌忘得一干二净。不仅在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出肆无忌惮地散发出信息素,更直接用手碰了腰腹部这种敏感的部位。

喻文州急忙缩回手,同时放开了对黄少天的钳制。

黄少天仰面躺在身下,并未因喻文州松了手而有所动作。他瘫软着,呼吸紊乱而脸色潮红,眼眶里泛着水光,无力而惊恐地望着上方的喻文州。

大事不妙,这个表情似曾相识,上一次见到是在数月前,医院食堂。

喻文州乱了阵脚,内疚与自责一齐袭来,他试探着叫了声黄少天的名字,声音里带上了几不可闻的颤抖。

“你……先起来。”黄少天几乎是咬牙挤出声音,“你……太近了……我受不了的……”

喻文州这才发觉自己还覆在他身上,慌忙退开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。黄少天一手捂着眼睛,一手狠狠揪住胸前的衣料,持续地喘着粗气,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缓解的迹象。

喻文州不敢再碰黄少天,却又不放心这样把他随便晾在雪地上,于是爬起来,对黄少天说:“我去叫人来,你等我几分钟,我马上回来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黄少天哑着嗓子拒绝。

喻文州知道让人看到他这幅样子是让黄少天十分难堪的事:“可是你这样……”

“你……去我房间,床头柜里……有注射剂……还有针管,你帮我拿来……”

“是注射型抑制剂?”

黄少天快没有力气说话,只微微点了点头。

“好,你在这里等我,一定别走开。”话音未落,喻文州已经匆忙往住院部的方向跑去。

等待之中,四周一片寂静,唯有自己的呼吸声轻浅而明晰。后脑勺的冰冷抵消不了流窜于四肢百骸的热度。

求你,下去吧。

都快神志不清,黄少天祈求着汹涌的狂潮主动退却。

雪花悠然飞扬,它们不知黄少天正经历着怎么样的煎熬。

或许是祈祷真的起了作用,或许是刚才的接触过于短暂还不足以完全引发信期,过了片刻,席卷全身的热潮果真消退了许多。

不久喻文州赶到,他一下子跪倒在黄少天身边:“是这个吧?”他把手中的东西拿到黄少天眼前,上气不接下气地问。

喻文州很着急,在黄少天的印象中,喻文州从没这么着急。

“嗯。”黄少天点头。

“正中静脉注射可以吗?”

“啊?……你说那个我听不懂……”黄少天开口:“我看护士一般帮我打手肘上。”

“那就是正中静脉。”

黄少天“哦”了一声。

“你再忍耐一下。”喻文州帮黄少天脱掉羽绒服的一只袖子,又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毛衣,手尽量不接触到他裸露的皮肤。

他把针头扎入注射剂瓶,把药水吸进针管,将针筒往前推了一小点,又针头向上弹了弹针管。

随后胳膊上一阵刺痛,喻文州将药水缓缓推入血管。

等待药物起效的过程中,喻文州一直守在边上,他怕躺在雪地上的黄少天受冷,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想替他盖上。

“不用了……”黄少天红着脸说,“衣服上有你味道。”

喻文州瞬间明白,讪讪收回手臂,竟然也跟着双颊泛红,这都被黄少天看在了眼里。

打针比药片效果强力得多,且所幸这次是假性信期,打完针后黄少天在原地躺了十分钟,热潮出乎意料地褪了干净。

感觉力量逐渐流回了体内,黄少天摇摇晃晃尝试着自己站起来,喻文州不敢贸然上去搀扶,站在边上欲言又止。

“我好像没事了。”黄少天脚步虚浮,但是的确已无大碍。

喻文州大大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……”他转而说,“对不起。”

黄少天看见喻文州脸上的自责,摇摇头:“我今早忘记吃药了,这事真不能怪你。”

“不,我明知道你是……”喻文州懊恼,“我居然还……”

“好了,”黄少天打断他,“你看我也没怎么样,这事别再提了,从这一秒开始就算翻篇了。”

喻文州要送黄少天回去,黄少天谢绝了。

“你都快迟到了,下午不是还有手术吗?我一个人回去,没事的。”

喻文州看了看表,果然离午休结束只差几分钟了。他犹豫地看了看黄少天,后者对他露出熟悉的笑容:“我真没事了,走慢点罢了。你快去吧。”

“那好吧。”喻文州松了口,“你回去好好休息,别再到处跑了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黄少天朝住院部走去,回头向喻文州挥了挥手。

黄少天心知肚明得很,他不是因为忘了区区一顿药。他经常会忘了吃药,没有一次的后果像今天这么暴烈。黄少天对喻文州的反应过于强烈了,强烈到情绪冷却后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两腿间的黏腻。

黄少天把手里湿哒哒的东西摔进洗手池,颓然坐在地板上。他把头埋进膝盖和手臂之间。

黄少天,你他妈还觉得自己喜欢他,你的喜欢就是因为这么操蛋的反应吗。

是因为低级的生物本能的吸引,还是心引燃了身体;到底是因为这操蛋的反应才有了喜欢他的错觉,还是因为喜欢上了他才在面对他的时候有了格外操蛋的反应。

一直以来,他都坚定不移地认为W爱上一个Alpha是前者所致,而现在的他居然开始质疑这一点。心中有什么前所未有的念头悄然滋长,他模模糊糊地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什么,可光这么想就让他羞愧到抬不起头。

黄少天重重把自己摔在床上,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被窝。他带着烦躁不安的情绪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,却没获得希望的平静。重复从一个梦境中醒来又快速跌入下一个梦境,疲于奔命的感觉在睁开眼后仍盘桓不去。

黄少天趴在那里怔忪地呆滞片刻,才想起把捂在口鼻上的枕头移开,空气终于顺畅灌入呼吸道。

他起身走到窗边往下望,窗外飘零的小雪早就停止,地面积雪上布满纵横交错的脚印。他的雪人还在那儿,融化的表层垮下来,绿油油的鼻子掉在雪地上。

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
题外话:说到这个和谐关键字的本事,登峰造极者某过于我下载的某全职高手txt。

“第五轮比赛”和“你遇上大麻烦了”这两句话,你们猜被和谐的是哪两个词?

——是“轮比”和“大麻”。我去这堪比初中荷尔蒙过剩的男生的超常想象力。是在下输了。

————

16.6.17修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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