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十安

吃到八分饱,回忆最美好

《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》之同人

《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》没听过一定要听啊!史诗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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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再来看这文吧,风味更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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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高峰时段,我一如往常在地铁10号线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里被挤得双手脱把双脚离地。后那身材魁梧的大妈早在上一站就已经蠢蠢欲动,虽然离五角场站尚有些距离,但她早已按捺不住。无论是用胳膊肘死命顶着我的背脊,还是用手上提着的塑料袋一刻不停地撞击我的小腿肚,都明确无疑地表达了她焦急的心情。

 

这时候,我突然想起来,我没有带家门钥匙。

 

今天早晨出门时,张士超还没有醒。我把家门钥匙放在餐桌上,留了张纸条让他出门后记得锁门。但是我忘了叫他锁好门之后把钥匙投进门边的牛奶箱中。

 

车厢电视屏幕中循环播放着大幂幂的58同城广告,“5——8——同——城!”。然而过一会儿又变成了赶集网的广告,姚大嘴骑着毛驴喊“赶!集!网!”被这两个女星整整洗脑了数月,我已经有些习惯了,但人群密集车厢里弥漫着的热气腾腾的“人味”我至今不能适应。我被挤得的半张脸贴在车门玻璃上,郁闷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

“五角场站快要到了,下车的乘客请提前作好准备,从左边车门下车……”

 

车门打开的刹那,冷冽清凉的空气灌了进来。我还来不及迈开步,身后大妈爆发出斯巴达勇士一般的力量,一记如来神掌把我推出了车门。

 

“啊哟,侬走不走啦,堵在门口组撒?(你走不走,堵在门口干什么?)”反倒是她占了理,不满地冲我抱怨了一句。

 

我懒得同她争辩,扭头快步走开了。当务之急是确认钥匙在哪儿,但愿张士超没有糊涂到把钥匙顺走。我掏出手机,拨了张士超的电话。

 

拨号音“嘟——嘟——”响了好一阵,终于因无人接听而自动切断。

 

“切,倒是接啊。”我把手机拿下来,愤愤按下重播,又贴回耳朵边上。

 

我提着手机,匆匆路过地铁过道中一排闪亮的广告灯箱。右手边第一个是某个运动饮料的广告,第二个是知名国际女星代言的香水。第三个是近期上映的电影《九层妖塔》的宣传。唔。烂片,我心想,听着耳畔重复的“嘟嘟”声。

 

张士超还是没有接。我持续不断地拨打,从地铁站一路打到了家门口,张士超一直没有接。

 

我带着仅存的一点点希望打开牛奶箱,里面空空如也。手中的电脑包沉甸甸的,我的心凉了半截。

 

掀开地毯,没有。盆栽底下,没有。连楼下传达室我都问了一遍,心想也许他交给了传达室的老大爷,然而还是没有。

 

“侬打电话给伊呀。”老大爷热心地给我支招,“我此地有电话,侬来打电话要伐?”

 

我苦笑着谢绝了大爷,上楼回到了家门口。

 

我蹲在家门口冰凉的水泥地上,第十九次拨打了张士超的电话。嘟声无比漫长,等待间隙我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走廊中的盆栽。已经入冬了,植物的叶子显得不那么鲜亮,上面蒙了一层灰,无人打理。

 

“喂?干吗那你?”电话终于被接起,一片嘈杂中张士超的声音毛毛躁躁地传来。

 

“张士超,你他妈在哪儿哪?”听到接通,我一屁股跳起来。

 

“哈?什么?”他扯着嗓子问,“我在闵行这边呢!”

 

“你到底把我钥匙放在哪里了?!”

 

“你说什么?!”

 

“我说——钥匙!你放哪里了?!”抑制住源源不断涌上的怒气,我质问他。

 

“钥匙?”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。他身边依稀有个年轻女孩的声音,在问他谁打来的电话。

 

张士超想了想,又扯着嗓子回答我,“呃——好像是牛奶箱里啊!”

 

“找过了,没有!”

 

“不会吧!你再找找!我这儿有事呢,一会儿打给你拜拜!”他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,不等我多说一句。

 

挂了电话,怒气冲冲的我又耐着性子翻找了一遍牛奶箱,明明屁都没有。

 

张士超这个混蛋,他就是忘记了,他就是忘记把我的钥匙丢哪儿了!

 

在闵行,哼,想也是去华师大找妹子去了。前几个月不还天天炫耀有个华师大的小姑娘看上自己了吗,天天微信电话不带停,得意得要死。华师大的妹子都是交大的汉子的,人家天造地设,凭什么看上你丫一个臭屌丝。你除了长得帅会打篮球还会干什么,我愤愤不平地想。

 

话说……华师大的妹子就真的这么可爱吗?

 

华师大的妹子就真的这么可爱吗?

 

真的这么可爱吗?

 

弱柳扶风的身形,娇嗔的姿态,柔软的胸脯,及腰长发……张士超一定觉得很可爱。

 

楼道的窗户年久失修,冷风从铁质窗框的缝隙里呼呼往里钻,冻得人直哆嗦。透过污浊不堪的窗玻璃,可以看到国定路上满地随风打着旋的梧桐叶。我再次拿起手机,拨打了张士超的手机。

 

不接。

 

不接。

 

不接。

 

第二十六次打给他的时候,电话居然被主动切断了。我登时暴跳如雷。

 

“张士超你这个混蛋!张士超你这个混蛋!”

 

对面门里悉悉索索传出声音,似乎是趴在门上通过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的动静,见我不再大吼大叫,不一会儿又悉悉索索走开了。

 

“对面脑子有病哦。”我隐隐约约听见对门的人这么说。

 

我焦躁地在狭窄昏暗的楼道里来来回回踱步,用鞋尖把水泥地上厚厚一层积灰扬起。

 

张士超你是个混蛋,居然去和小姑娘约会。

 

啊不对,我忽然醒悟过来,我应该是在气他拿走我的钥匙才对啊。

 

纠正了思路,我继续咒骂他:张士超你是个混蛋,居然拿走钥匙不还。

 

……而且还和小姑娘约会。

 

路走得多了,后面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,我骂骂咧咧嘀咕着,小心翼翼把电脑包垫在屁股底下坐下。天黑了,周遭更加寒冷,身体抖成筛糠,饥肠辘辘的我把脑袋深深埋在膝盖和手臂中间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 

梦里张士超露出一口大白牙,对着我笑嘻嘻地说:“你比那些姑娘都好看。”

 

“滚,做梦还来撩我,你还是人吗?”我咬牙切齿把虚无的幻影一脚踢散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喂,醒醒。”有人在摇我的肩膀,轻声呼唤我。

 

我睁开眼睛,只见闪烁的幽暗灯光下,张士超居高临下附身看着我。

 

昏昏沉沉的大脑即刻涌上怒火,我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,如同刚才的梦境重现,抬起腿狠狠踹了张士超小腹一脚。他痛呼出声,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,霎时白了脸。

 

“你……干嘛?”

 

“你他妈问我?!你把我钥匙放哪儿了?!”

 

“不是说了奶箱吗?”

 

“放屁!”

 

“真的呀,”他急了,跌跌撞撞站起身来,打开牛奶箱,片刻就取出了一枚钥匙。“卡在缝里了。”

 

我红着眼睛瞧着他。“你去闵行找姑娘约会。”

 

张士超楞了一下,“没有啊,我今天去闵行一公司面试。”

 

“你不接我电话。”

 

“真的不方便,我也不能连累一块面试的同组成员是不。你看我一出面试不就给你打电话了么,你也一直没接啊。我担心你,就过来看看。”

 

“咦?”说到这儿,张士超突然瞪大眼睛,“难道你在吃醋?”

 

“谁他妈吃醋了,我是生气你把我钥匙弄丢了!”

 

“那你这么在乎我去和姑娘约会。”

 

“没有!没有没有!你爱和谁约会和谁约会管我屁事,你这人要点脸行吗?”我夺过他手中的钥匙,开了家门就往里钻。

 

“等等,让我进去。”他伸手挡住快要关上的门,奋力往里面挤。

 

我一个劲把他往外推,“滚!”

 

“昨天不也让我住的吗?”

 

“昨天要不是你喝醉了,谁要留你!哈,反正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,立刻提起裤子又去找姑娘了呗。那你去姑娘那里睡吧!”

 

张士超力气比我大得多,握着门把手一使劲错身挤了进来。“都和你说了我没有去找姑娘你怎么这么闹脾气。”

 

我瞪着他,感觉鼻子一阵阵发酸,心想自己现在还真是难看,堂堂一枚汉子却活像个作天作地的小女孩。况且对象还称不上自己的男朋友。自己这种情绪化的表现行为,实在莫名其妙得可怕。

 

张士超忽然伸手把我拥进怀里,“昨天的事情我都记得,本来想明天来找你说清楚的。”

 

我下意识想要挣脱,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没了脾气。

 

“你要不要考虑一下,咱们谈个恋爱怎么样?”

 

这个厚实的拥抱不知我期待了多久,这个问题不知我期待了多久。

 

“你的回答呢?”他低沉的声音凑近了,更好听,像两万八一台的立体声低音炮。

 

“哼,”我闷闷从鼻腔哼出一声,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依靠在他身上。“我要先验货。”

 

他把我一把抵在门上,鼻尖对着鼻尖,尽数把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唇上,“你要怎么验?”

 

我伸手绕过他的脖子,把他的头轻轻按过来。“昨天的,再来一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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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脑洞是星辰大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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